第(2/3)页 他宠溺的抬手,试图擦拭掉她的眼泪,乐嵘戈倔强地躲了躲。 这样的动作,曾经他做过无数次,每一次看上去都像是地老天荒,每一场看上去都那么极尽缠绵。 今天他温柔地告诉自己,从今以后他们就到这儿了。 明明是做好了准备的,所有的心理建设都没想过会是眼下的结果。 她颤抖着声音,不敢置信。 “所以顾瑨珩,你……你这是不要我了吗?” 眼底蓄满的眼泪,声音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思议,她曾以为的永远是一辈子,他曾倔强的告诉她。 “乐嵘戈,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说出我们的关系。” 她心甘情愿带着女儿家的旖旎与夙愿,嫁给了他。 原来生命终有时,夫妻一场亦是有尽头的。 为什么这尽头这般快,她的脆弱,她的无助,她的神伤,烫的男人心口一紧。 乐嵘戈有多倔强没人比顾瑨珩更清楚,训练累了不哭,身体受伤不哭,就连那一天他们在医院决定好要离开,她也没哭。 认识她这样久,顾瑨珩就没看见乐嵘戈正儿八经的哭过。 这会她哭的像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,无助神伤。 此刻这姑娘双手环抱着他,微微低着头。 红唇浅浅的抿着,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滴在他的脸颊上。 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他的面颊做着直线下落,快速顺着耳垂流到颈窝里。 湿润润的,带着一丝极浅的黏。 顾瑨珩狠狠地皱了皱眉,直勾勾的看着她,眼底一片猩红。 这一眼像是真正要看进眼里,望进心里,带着无尽的缱绻和痴缠。 柔情的丹凤眼里那抹红大面积的红席卷,如天边的火烧云,层层翻涌,巨浪滔天。 金灿灿的光晕穿越天台,隔着一层薄顶松软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。和煦的光泛着暖意的橘色,像是在留恋什么。 顾瑨珩狠了狠心,用力阖上双眼,生生隔住眼底的那抹情绪。 他嗓音哑的不像话,声音低沉近似冷漠。 “如果三年之内我没有回来,我会授权委托人同你签订相应的离婚协议书。未来别委屈了自己,他日若能遇见合适对你好的人,千万不要顾忌我而苦了你自己。” 这个男人对她一向纵容有加,自两人在一起以来。他从未对自己提过什么要求,凡事由心是顾瑨珩给乐嵘戈最大的宠爱。 相爱一场没想到,他对她唯一的要求是将来在一场没有他的余生里。要求她学会独自坚强,好好生活! 看吧,顾瑨珩对乐嵘戈的爱是这样毫无保留的彻底,又是如此激励奋进的坚信。可是顾瑨珩你又凭什么能够笃定,没有你的余生乐嵘戈可以学会成长。 后来无数个日与夜,每当她坚持到无能为力,都曾诘问过自己是否仍然可以。 窗外三三两两的说话声,忽然惊扰了办公室里沉睡的某人。 梦里不知身是客,有时候她宁愿南柯一梦终不醒,不过都是奢望罢了…… 她缓缓撑着手臂坐了起来,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。笑容渐起,冷意却不达心底。 “相思一夜梅花发,忽到窗前疑是君。” 竟是这种感觉,从前的乐嵘戈是不喜欢这些诗词的,要么觉得伤春悲秋,要么觉得情爱缠绵。 第(2/3)页